Jaspurple小紫

么么么

听声不得辨位:

各位好，这里是王之萨摩三世。应友人愿望，我写了一篇侦探爱德蒙的小说，小说的风格偏向硬汉派，基本没有本格要素，推理迷不要认真。

小说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平行世界的未来，在那里冠位指定已经完成，爱德蒙面对的是一个与过往有关的挑战。文中存在大量私设，联系千丝万缕，但并非完全吻合型月设定，月球人也不要太认真。同时私心埋了几个梗或者彩蛋，如果你能发现，我会很开心。

卫宫、阿维老师、豆爸和黑胡子友情出演，在文中不是英灵从者；西皮的话，不是很强硬地在写，如果看到中途你觉得不适，请及时退出；因涉及情节，在这里只能说主要是伯爵咕哒。

本文已经写完，请放心追坑，全文大概五万字，我会分一两天放完，假如你感兴趣的话，欢迎评论。感谢你看完说明，以下是正文——

引子

    世界性经济衰退之后，曾经繁华的Z国商业中心城市S市业已一派萧条景象。早上八点，本应川流不息的马路，只有公交巴士按部就班往来的身影，其线路也因城市财政缩水被大幅裁减。一辆从西郊驶来的31路公交，在一个半小时基未停歇的颠簸后缓缓停靠在终点站台，上面下来了其唯一的乘客——一个穿着不合时宜正装的、睡眼惺忪的黑发青年。司机奇怪地盯了他一眼，转头把车开进停车场。青年站在原地稍微清醒一些后，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。

    “南京南路10-1号2单元”三十分钟后，青年循着名片的地址来到一栋被高耸建筑物包围的矮楼前，略一踌躇后，上前按下门铃。大概五秒后，厚重的木门缓缓向内打开，一个扎着红色马尾、身材微胖的男人出现在门后，戴着圆框眼镜的脸上满是亲切的笑意：“欢迎、欢迎，是李先生对吧？请进！”

    木门在青年背后重重关闭，发出沉闷的响声，周围瞬间变得安静，仿佛跟世界的联系被切断了一样，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氛围。青年禁不住打了个冷颤，为了驱散这股异样感，他试着向男人搭话：“罗玛尼……博士，对吧？”说话间，他跟随男人经过大厅中央那硕大的接待桌，沿着狭窄的楼梯间向二楼走去。“啊啊叫我罗玛尼就好，李先生。”罗玛尼轻盈灵巧地拾级而上，完全无视物理规则般，反观青年才像是身材走形的那个，没走几步呼吸都沉重起来。来到二楼，面前是非常普通且凌乱的办公室场景，桌面上到处堆满了纸张文件夹，只不过空无一人。“抱歉李先生，忘记提前告知你，”罗玛尼转过身，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肩膀，“本公司对着装没有要求，不如说希望你能尽可能穿得轻松一点，毕竟办公环境有点预算不足……”最后一句咕哝着消失在罗玛尼的喉咙里，青年没有听清，不过不知是紧张情绪被缓解还是怎样，他确实立刻觉得轻松很多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李先生，请你先在这边稍坐一下，我为你办理入职手续之后马上就可以开始工作了。要喝水吗？”青年点点头，罗玛尼笑着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，解开衬衫最上两颗扣子并拉松系得板正的领带，这时他才有余裕仔细打量未来的就职场所。屋内所有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掩住，人工照明提供了充足的光线，不过也大概因此屋内十分闷热，他能感到有微微的风在流动，但实在效果甚微。“纸文件的话，在这种环境下会发霉吧？”青年心里嘀咕。面对楼梯间，左手边是茶水间和卫生间，右手边是一条走廊，一侧看起来像是储物间档案室之类的房间，另一侧是几间办公室，虽然都拉着百叶窗，不过前两间并没有人在，罗玛尼在第三间里正跟什么人通电话，最后一间同样门窗紧闭，但有光从缝隙中透出。

    真是奇怪的公司。如果放在以前，他恐怕绝不会在这种求职信息上浪费一秒。不过在大灾变后人口锐减的现在，仍然有商业公司存活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。“呼……”青年拿起手边的纸杯轻啜一口，不经意抬眼看到对面椅子上不知何时坐了只狗，吓得他手一抖水全都洒了出来。“操……”他小声咒骂着站起来，把未晕开的水抖落在地。“哎呀抱歉，给你毛巾。”罗玛尼不知从何处冒出来，手里拿着一条崭新的白色毛巾，“看来你已经见过三世了。”青年接过毛巾，一边擦一边盯着对面的狗。那是一条大型白色短毛猎犬，看不出是什么品种，直立的尖耳朵表达着它的警惕，而那双仿佛有智慧的黑色眼睛……也一直在盯着自己看？

    “罗玛尼……先生，这只狗……三世它……”青年吞吞吐吐的发问被罗玛尼干脆利落地截断：“李先生，请你不用管它。过来吧，我来帮你办入职手续。”“……好。”青年跟着罗玛尼走向角落的一张办公桌，始终感觉如刺在背，回头却看到狗已经扭过头蜷成一团缩在椅子里了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让我看看……”罗玛尼按下开机键，仿佛刚启动的直升机机翼、巨大的风扇声缓缓从机箱内传出，令人难以置信的古老型号屏幕亮起，蓝屏之后是从未见过的系统界面，好像两个世纪前的产物。有汗从额头滑落，青年有一点点感到后悔。“……没问题吗？”“啊哈哈，放心放心，”罗玛尼操作着总算正常的键鼠点来点去，“这算是我的怪癖之一，vintage，就是欲罢不能，啊哈哈哈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，我已经把你的档案添加进系统里，你现在正式是敝公司的一员了。”罗玛尼转过椅子，拉过青年的手重重地握了几下：“欢迎，十分感谢！”青年偷偷把手心的汗擦在裤子上，不禁开始怀疑起对方真诚却过分礼遇的态度。罗玛尼开心地来回转着椅子，看起来像卸下重担一样，语气轻松地说：“那么首先，请允许我为你介绍员工守则第一条：No real name. 从今天开始，你在公司里的名字为‘ふじまる’，也就是藤丸，没什么大不了的，就当企业文化好了。那么藤丸君，你的座位在那里，第一个任务就是把桌子上的那叠文件电子化，具体操作指导可以在电脑桌面找到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。快去快去！”

    青年、现在该称呼为藤丸，满头雾水地坐在椅子上，开始着手处理眼前的纸堆，很快他就明白了罗玛尼那奇怪的态度缘何而来。就像他那台古旧的电脑一样，这家公司的员工倾向于使用手写文件记录一切，而他的工作就是把这些字迹辨认出来，按照格式输入电脑中。他环视一圈，自己原来已被纸山纸海所包围，不禁感到有些绝望：“真的假的……”不过他是个实干的人，很快就整理好心情一头扎进了工作之中。他拿起纸堆最上面的笔记本翻开，第一页首行用较大的花体字写着：“SW225430/431147 爱德蒙·唐泰斯 78/01/29”。

 

第一章

    对于一个从未离开过自己国家——起码是居住城市——的人来说，想象一种完全不同的气候、或完全相反的季节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。比如，一个常住北半球内陆城市的人，很难想象寒冷、干燥的冬季一月份，在南半球的海滨城市意味着闷热潮湿的夏季。平均气温20-32摄氏度、湿度80%、降雨量1300毫米，这些数字在纸面上毫无意义，你必须踏上这片土地，呼吸这里的空气，才能坚定地说——

    “我讨厌这里。”

    爱德蒙·唐泰斯走出约根市新世纪国际机场T3航站楼，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。无论来多少次，他始终没办法喜欢上这里，太热、太明亮，到处都乱糟糟的，你永远没办法安静地吸完一支烟，就像现在，身边渐渐围过来三五个司机，用各种不同的语言询问他是否需要租车服务。

    “我认为这位先生不需要任何服务。”侧后方传来一个冷硬的声音。面前司机们的谄笑瞬间被冻僵，纷纷讪讪地离开了。声音的主人伸出他大而结实的手——警察制服的袖口闪闪发亮——拔掉爱德蒙指间的烟，丢在地上用鞋跟碾碎。“这里禁止吸烟。你跟我走一趟。”警官把爱德蒙的双手反扭在后、拷上手铐，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提着行李，拖着他向另一侧的停车场走去。

    爱德蒙一言不发。他被推搡着走到一辆黑色福特轿车旁，警官打开车门把他和行李丢进后座，关上车门，向着驾驶席扶了扶帽檐，然后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每一次来你都能给我惊喜，我很感动。”爱德蒙扭动身体在座位上坐好，盯着后视镜说道：“最好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。”

    驾驶席上的人稍微调整后视镜角度，一张眉头紧锁的疲惫脸庞显现其中。“抱歉，情况很复杂，现在是敏感时期，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。”说着，他把手铐的钥匙丢了过来。“在我看来，没有什么方法比这个更能引起注意了。”爱德蒙打开手铐把它扔得远远的，捏了捏手腕：“不过你的样子，确实看起来很严重。走吧，先带我去看看现场。”

    驾驶席上的男人名为卫宫·古斯塔沃，日裔混血，更被熟知的名字是“埃米略少校”，约根市警察总局特殊应对部队总指挥。爱德蒙在墨西哥时突然接到了他的求助信息，请求他“抛开手上所有的事”来帮忙，对于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来说，这句话非同小可。以防万一，他开启了与总部的备用联络线路，确保一切得以记录。

    “……所以，简单来说就是上级逼迫你在狂欢节之前侦破一起连环碎尸案？卫宫，老实说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值得我出场的必要，这可是约根市，放在以前也只能说正常，何况现在。”听完卫宫的讲述，爱德蒙沉思片刻后耸肩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，你不明白，这不是能用话说得清楚的。”卫宫不觉丝毫冒犯，脸色凝重，“我有一种感觉，这是你的专业领域。非你不可。”

    感觉。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从名为卫宫的古板男人嘴里听到的词。爱德蒙虽然不想承认，但他隐隐开始兴奋起来。

 

     “这是最近的犯罪现场，发生在昨天。因为狂欢节筹备原因，我只能封锁这一个街区。”驱车四十分钟后，二人来到约根市下城区某个黑人社区里。现场位于一栋废弃民宅的车库里，好像有人在正中间爆炸了一样，血迹溅射喷洒得到处都是；尸体——或者说尸块——已经被移走，地上有十几个白线标示出来的停尸位置，呈扇形包围着一根高高竖起的十字架。

    “哇噢。这可真是……非常暴力的手法。”爱德蒙转动手中的袖珍手电，四处扫视着现场的痕迹。“这个十字架，看起来好像是用现场的材料拼接的？”他照了照屋顶，上面非承重的钢筋少了几条。

    “是，其他三个现场也是一样的。被害人有三名，两男一女，推断先是在现场遭到杀害，然后被碎尸，犯人用某种手法把尸块拼接出一具完整的尸体，然后以耶稣受难的姿态固定在用现场材料制造出的十字架上。我们把侦察方向放在宗教犯罪上，不过至今没有任何个人或团体发表宗教诉求，调查不得已基本陷入停滞状态。”卫宫边翻着手中的案卷文件边说道。

    “‘不得已’、‘基本’陷入停滞啊……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用词严谨呢。”爱德蒙用戴着手套的手摆弄几下门口的配电盒，然后“啪”的一声关上。“所有的犯罪现场都是废弃建筑？没有电力供应？周围的监控呢？有没有目击证人？犯人施行了四次犯罪，总有些蛛丝马迹留下吧？”

    “唉——”面对爱德蒙的连环发问，卫宫沉下肩膀重重叹了一口气。“你不要说得好像警察是一群废物一样，虽然这里的大部分人的确如此。”他绕着十字架慢慢踱步，缓缓地说：“你……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吗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你说那个啊。”爱德蒙关掉手电，闭上眼睛沉浸在黑暗中。几秒之后，他打开手电照向卫宫的脸：“嗯，感觉到一丝非常微弱的痕迹，就跟我在大灾变后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感受到的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啧。那不就是什么都没有？”卫宫用手挡住刺眼的光束，“你也还是一样，说话喜欢绕弯子。不要生气，就算是普通人的犯罪，也已经有十二条人命死于他手，目前并没有停止的迹象，这点我可以保证。”爱德蒙移开手电，不语地到处照来照去，“马上就是狂欢节，迄今为止的案件消息我都尽力封锁，如果情况变得更糟，到时候一定会一发不可收拾。拜托，爱德蒙，帮帮我！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，这可是你说的，卫宫！”爱德蒙突然大笑出声：“说好了，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！”

    “你这家伙，”卫宫有些微的恼怒，“难不成是在骗我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没有感觉是真的。”爱德蒙心情愉悦地跳步走到卫宫身边，“不过我很感兴趣！而且你看这个十字架，”他照向钢筋的连接处，语气难掩高昂：“这是炼金术的痕迹！”

 

    “我以为炼金术是魔术的一种。”坐在驾驶席上的卫宫如此问道。爱德蒙坐在副驾上，翻看着从后备箱拿来的案件调查报告。二人离开犯罪现场，现正驱车驶向法医办公室的停尸房。此时已将近午夜，尽管因电力供应紧张，夜晚用电也受到严格限制，但这座热爱夜生活的城市从不会因黑暗减少欢歌。隐隐约约的嘈杂人声锲而不舍地从车窗缝隙中钻进来，惹得爱德蒙阵阵心烦。他放下报告，转移注意力似的开始给卫宫科普起来：“由拥有魔术回路的魔术师，或者像我一样的‘人’来施行炼金术的话，自然会留下你所认知的那种魔术痕迹。这个不一样，这是由普通人施展的基础炼金术，或者说是某种炼金术的一部分，无论哪种，都不是由魔术师操纵的。这可真是，至少有四十年没见过这种术式了，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看你这副兴奋的样子，我开始觉得你应该欠我一个人情。”卫宫瞟了一眼逐渐变成麻烦状态的爱德蒙，无奈地叹道。

    “别这么说，卫宫。我的兴奋度可是跟案件棘手程度成正比的。”爱德蒙稍微收敛一点，他“哗啦啦”翻着手里的文件，同样有些无奈地说：“没有监控记录、没有有用的目击证言，无法分离现场采集到的痕迹，还因保护不周导致第一起案件的案发现场被大雨损毁，你可真有一群能干的下属啊！”

    “没办法啊。我的能干下属们几乎都在大灾变中去见上帝了，那之后能招募到足够数量的警察已经是谢天谢地。”

    爱德蒙沉默了。每个人在大灾变中都失去了重要的人，个中苦楚只有曾经的他才能体会，而现在他只能沉默以对。三十分钟后，他们抵达了位于东北部第二分局的法医办公室附近，卫宫把车停在两个街区以外的停车场，下车朝目的地走去。爱德蒙拿出几份报告放在大衣底下，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“从见到我以来你干嘛一直鬼鬼祟祟的？”爱德蒙紧走几步跟他并肩前行，“先是机场那出戏，现在又这样？”

    “以你的聪明才智，我以为你明白。”卫宫扯了扯自己花里胡哨的便服短袖衬衫，淡然说道。

    “因为警察的面子威严之类的狗屁？我以为现在没人在乎这个了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人类存在一天，面子问题永远重要。”他从头到脚打量了爱德蒙一圈，建议道：“你最好也赶紧换掉这身行头，否则会被怀疑心理有问题。”

说话间，二人来到一栋三层的红砖建筑的后门，大概是提前打好招呼，卫宫直接拉开了带有密码锁的铁门。半个世纪过去，停尸房的气味没多大改变，一个戴着口罩的瘦高男人从办公室里面走出来：“晚上好少校，”他跟卫宫握了下手，“我叫弗雷德，请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三人一行沿楼梯来到二楼，弗雷德介绍道：“平时只用得到一楼的停尸间，虽然有电梯，毕竟不是很方便。不过这次的尸体太多了，我们只好放到二楼。”他在冷藏间门口的电脑操作面板上输入一串数字，门应声而开，里面冷藏柜上的红色警示灯变成了绿色。“那么，您想先看哪几具？”

    他看向卫宫，卫宫看了一眼爱德蒙，然后对弗雷德说：“先看第一组受害人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他走到最里面，拉开了三个冷藏柜，爱德蒙的目光马上被那具拼接完整的尸体吸引了。尸体的头和胴体属于女人，四肢属于男人，而他们的拼接方式……

    “四组受害者都是这样，只有一具完整，大概是用某种化学物质将各个部位粘在一起，剩下的尸块则被损毁得很严重。根据我们处理后得出的结论是，余下的尸块不足以各自组成两具尸体与完整那具相对应，也就是说完整的这具尸体使用了超过一个正常人体需要的部位，不知道这么说您能否明白？”弗雷德语速极快地介绍着验尸的情况。卫宫转头看向爱德蒙，发现他专注地盯着尸体，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听弗雷德的话。看样子他不打算开口，卫宫暗叹一口气，对弗雷德说：“这个情况我为什么没有在之前的验尸报告里看到？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少校，这是今天才得出的结果，还没来得及正式上报。法医这边的人手实在有限……”弗雷德有些惶恐地解释道，眼神时不时瞟向爱德蒙。“还有一个情况，粘合使用的化学品我们在数据库里没有找到比对结果，奇怪的是解离结果显示它与人体组织的成分十分接近，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卫宫感觉今天叹尽了一年份的气，他对弗雷德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方便的话可以给我点时间吗？”

    “诶？啊、好的，我就在楼下的办公室，如有需要可以通过墙上的对讲机叫我。那么我先告辞了。”弗雷德向卫宫点点头，故作镇定地快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看到了吗？他装作看不见我呢。多么可爱。”爱德蒙眼神仍然盯着尸体，对卫宫说道。“原来你有在听我们讲话。”卫宫忍不住叉起腰，“我说你啊，不要表现得像食尸鬼一样对着尸体看个不停啊！看出什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——！你应该一开始就带我来看尸体的，这样也不用欠我人情了。”爱德蒙戴上手套，用微微发光的指尖来回触摸尸体拼接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卫宫变了脸色，他也弯下腰凑过去仔细地瞧：“你是说有魔术的痕迹？知道犯人是谁吗？”

    “喂，这也跨度太大了。虽然世上残存的魔术师为数不多个个登记在册，但谁知道有没有漏网之鱼呢？何况这个痕迹，我没有见过。”说着，爱德蒙从大衣内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，拇指在内侧抹一下后，戒指变成了一个小型扫描仪，他拿着扫描仪小心地记录下魔术残留的痕迹，然后收进口袋。“好了，现在让我看看其他几组尸体。”

 

    当爱德蒙检查完所有尸体之后，已经是凌晨三点了。“看完了吗？哈——呵——”卫宫倚靠在墙边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。所有停放尸体的冷藏柜都被打开，幸好房间内通风系统运作顺利，只不过温度有点冷到难以接受。爱德蒙站在第三组受害者的尸体前，手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“爱德蒙！”卫宫叫了他一声，他才抬眼看过来：“你刚才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说你调查完了没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基本上可以了。受害者的个人信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在车上看到的就是全部了，只有能看清面部的四名女性死者可以确定。”卫宫站直身体，伸展了一下：“常住人口登记基本是个空谈，约根又是移民城市，人口流动性高，我们只能尽力去查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我也会四处打探一下。有什么新消息记得随时通知我。”

    卫宫点点头，通过对讲机告诉弗雷德他要离开。二人走出建筑，爱德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卫宫：“麻烦你送我到这个地址，公司给我订了酒店。”

    “酒店？”卫宫低头看了眼纸条，“这是个贫民窟。”

 

    临离开的时候，卫宫冲爱德蒙叫道：“你最好不要学那个夏洛克！”然后丢下抱着一摞文件的他飞驰而去。爱德蒙耸耸肩，转身钻进巷子里。

 

上浮

    “魔术”、“炼金术”？藤丸有点糊涂，乍一看以为是某个犯罪事件的调查报告，但其实难不成是什么科幻小说吗？他感觉有点疲倦，仰头捏了捏脖子，看了下时间，才过去两个小时吗……他按照指示，从这本手记里找到相关信息填进表格里：

姓名：爱德蒙·唐泰斯

地点：巴西约根市

时间：2078年1月29日

委托内容：连环碎尸案

是否涉及魔术仪式：是

案件简述：…………

 

    藤丸盯着“是否涉及魔术仪式”这一栏发起了呆，按理说经历过大灾变之后，他感觉自己不应该再对区区魔术什么的感到奇怪才对。该说像爱丽丝突然掉入了梦游仙境一样，只是猝不及防吗……

    “藤丸君，”罗玛尼突然在他耳边轻声说话，气息喷在他的脸侧，惊得他一哆嗦。“什、什么？”他转过头，惊恐地看着罗玛尼，后者已经拉开距离，手里端着杯咖啡，笑眯眯地说：“员工守则第二条：Keep secrets. 无论你看到了什么，都不允许跟公司以外的人说哦！不管你看到什么不理解的东西，只要看下去，自然会明白的。我对你可是很有信心的啦！”

    “是、是的，我明白了。”藤丸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贼船，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了。他揉了揉脸，翻开手记的下一页……